头对陆今安笑笑:“你来了?祖母还在礼佛呢,怕是这会儿不得空见你。还是宁寿堂小厨房做得杏仁露味道最好,我也许久没吃了,这些日子怪想的,这会儿闲来无事,便想着剥点小核桃一并搁进去。说起来,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峥儿了,他县试什么时候结束?”

“如果顺利的话,应该再过个两三日就能回来。”

“那敢情好。”陆清沅笑笑,“你媳妇胆子怪大的,对着老夫人也敢这样,都说女儿在家是娇客,从前我没出嫁时也是不敢的。”

一个年轻媳妇这么强势插手妹妹的婚事,比较出人意料。

陆今安皱眉。

与其林初微说胆子大,不如说她是不在乎。

她怕琳琅成婚后受委屈,在乎琳琅的想法和感受,却不在乎和祖母的日后的相处会不会为难,也不在乎他会怎么看她。

一个随时准备和离跑路的人自然不会留心这些。

看陆今安脸色突然不好,陆清沅下意识替弟妹辩解道:“你也别怨弟妹,她也许是自己嫁人之后过得艰难,所以不想看着琳琅再跳火坑。”

陆清沅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
毕竟初微过得艰难可都是她弟弟的锅。

果不其然,此话一出,陆今安的脸色更加黑了。

说话之间,陆老夫人从佛堂走了出来,陆清沅起身迎道:“正跟二弟说妹妹的婚事呢,祖母就来了。”

陆老夫人示意春雨将两封信都递到陆今安手上:“那两个小冤家为了这两封信闹得全家都不安生,你也看看,拿个主意。”

陆今安接过信来快速浏览完毕。

陈珲那信写的,像极了个跳梁小丑在那里无能狂怒,多看一眼都嫌烦。

至于陆琳琅那封信……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语气措辞,而是初微的手笔。

陆今安看完后将信件合上搁在手边。

他这出门才几天的功夫,她就不声不响在家里干了这么件大事。

陆老夫人等他看完信后,才出声问道:“我今日上午听清沅说起,这退婚之事都是你的主意,可是真的?”

陆今安欠身道:“是。”

“从前倒是从没听你说起这话。”陆老夫人道,“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了这样的心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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